罢工的 Robotaxi，忍无可忍的旧金山

Cruise 与 Waymo 的 Robotaxi 在旧金山市区多次停摆导致交通与公共事务受阻，旧金山交通管理部门忍无可忍，决定对其扩张进行限制。

文丨智驾网 黄华丹

去年夏天，二十余辆 Cruise 的 Robotaxi 在旧金山街头集体罢工，造成交通拥堵的闹剧尚未完全淡出记忆，同样的事故又在街头多次上演。而且，这次的主角还增加了 Waymo 的自动驾驶车辆。

日前，据媒体消息报道，旧金山交通当局已要求 Waymo 和 Cruise 减缓其 Robotaxi 的扩张速度，并已致信加州公用事业委员会（CPUC），要求其重新考虑 Waymo 与 Cruise 无人驾驶业务的发展。

Cruise 于去年 6 月获得首张收费运营无人驾驶出租车的许可，Waymo 则暂未获得收费许可。而不久前，两家公司都还在计划扩大其 Robotaxi 业务。

例如，除了旧金山，Cruise 还将业务扩展到了德克萨斯州的奥斯汀和亚利桑那州钱德勒等区域，但服务时间仍限于晚上到凌晨。在奥斯汀是晚上 10 点至凌晨 5:30，钱德勒是晚上 7 点至凌晨 2 点。

而在旧金山区域，上个月加州机动车管理局已批准其随时可在加州任意街道运行。不过，Cruise 也仍需等 CPUC 的批准才能实施。这也是此次旧金山交通部门敦促 CPUC 重新考虑的原因。

Waymo 也同时扩大了其在旧金山的运营范围，Waymo 可全天 24 小时运营，但在某些天气条件下会增加安全员。同时，其在菲尼克斯市中心周围的服务区域扩大了一倍。Waymo 预计将在短期内获得全无人 Robotaxi 收费运营的许可。

不过，在此次事件后，Waymo 和 Cruise 等来的可能将是更加保守的政策。

去年 6 月 29 日，Reddit 用户晒出 Cruise 自动驾驶车队聚集街头，造成交通堵塞的照片。而在此前的 6 月 3 日，Cruise 自动驾驶车辆还在旧金山与一辆丰田普锐斯发生事故，车上乘客均因事故受伤。早在五月，加利福尼亚监管机构便收到了自称 Cruise 员工的匿名信，对 Cruise 过早将无人驾驶出租车投入商用表示担忧。详见智驾网此前的报道《Robotaxi 的多事之夏》。

9 月，相似的场景再次在旧金山上演。同样来自于 Reddit 的视频显示，两辆 Cruise 的自动驾驶车辆在十字路口附近停了下来，危险信号灯闪烁，一辆公交车停在后方。由于占据公交车道，导致交通阻塞。

Cruise 的发言人 Drew Pusateri 表示，车辆是因为技术问题停下的，公司派出了技术团队去恢复车辆，在车辆停止后大约 20 分钟到达。Pusateri 表示 Cruise 将安全视为第一要务，因此当车辆发生轮胎漏气、路况或技术等问题时就会停下来并开启双闪。

虽然 Cruise 设定的这种逻辑可最大程度保障安全，但对于正常运行的城市交通来说，却会造成极大的不便。

而除了突然停车，由于现实情况复杂，自动驾驶车辆还发生过多种意外。

去年 4 月，旧金山消防局的一辆消防车由于被 Cruise 的无人驾驶车辆挡住去路无法及时赶到火灾现场，导致了不必要的财产损失和人身伤害。当时，消防车试图从对向车道超过和 Cruise 无人驾驶车并排停在路边的垃圾车，但 Cruise 的无人驾驶车无法识别这种场景，不会采取倒车措施让消防车通过。这也是无人驾驶可能面对的一种 corner case。

今年 1 月，Waymo 的自动驾驶车辆也在早高峰时期停在了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造成长时间的交通拥堵。随后，车辆由公司的团队人员转移。

同样是在今年 1 月某个清晨，消防员在执行消防任务，扑灭火灾时，一辆未配备安全员的 Cruise 自动驾驶车辆驶入了现场。两名消防员站在车前也无法阻止它继续前进，最终其中一名消防员无奈只得打碎其前窗玻璃才迫使车辆停下。

此外，Cruise 的部分 Robotaxi 还曾由于认定车上乘客反应迟钝而向 911 报警，但事实上这些乘客只是睡着了。这同样造成了公共资源的浪费。

旧金山交通部门官员表示从去年 5 月起，此类事件多达 92 起，其中大部分发生事故主角是 Cruise 的无人驾驶车辆。不过，官员们也在信中表示这可能是因为 Cruise 的 Robotaxi 车队更早开始运营，运营里程更多。因而也并不能证明 Waymo 的技术更加出色。

旧金山一直支持自动驾驶的发展，但此类事故的频繁发生也让起管理部门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减缓 Robotaxi 的发展速度。

在写给 CPUC 的信中，旧金山市交通局和旧金山县交通管理局表示，来自 Waymo 和 Cruise 的无人驾驶出租车服务不受控制的增长可能会给旧金山旅客和紧急救援人员带来更多障碍。

而且，官员们还指出，Robotaxi 运营商的信息和数据不够公开透明，对事件的报告也不充分，这也是他们希望放慢 Robotaxi 扩张速度的原因。

CPUC 目前不要求报告导致交通阻塞的意外停车，因而管理部门也无法完全了解它们的频率以及其可能对城市造成的影响。

旧金山交通部门的官员们在信中提出了一些替代性措施。首先，官员们表示希望 Robotaxi 远离市中心，并且只在非高峰时段运行，即避开早上 7 点到 10 点和下午 4 点到晚上 7 点。其次，要求企业公开基本的运营数据。而且，当车队确实需要扩张时，应当经过协商以每次数十或数百辆车的速度增加。

从 Robotaxi 发生的事故来看，虽然大部分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人员伤亡，但确实对正常的城市秩序提出了挑战。这也是自动驾驶快速发展后将要面对的现实问题，可能技术已经能避免大部分安全问题，但在实际场景中，由于城市交通的复杂性，还有诸多 Corner Case 是无人驾驶车辆所无法预测的，这就难免会造成前文中所列举的事故。尤其当自动驾驶车辆的运行时间和范围不断扩大，车辆数量也不断增加，而城市交通仍然以人类参与者为主时，这样的事故似乎不可避免。

目前来看，这或许也是 Robotaxi 短时间内真正实现大规模商业化落地最主要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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